一想到这些,杨雨桐就恨不得一刀劈了眼前这个男人,但她只是冷冷道:“没什么稀奇的,现在去朝鲜一袋面还可以换个媳妇!”
雷云好像没听见,继续道:“那男的还是个残废,一条腿走路都走不利索!出嫁那天,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要不是被人发现,早就死八百回了!”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在杨雨桐的印象中,父母虽谈不上相敬如宾,却也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更到不了轻生的程度。要不然,怎么会有弟弟雨波?只是,她不屑于跟雷云争辩这些,对于这个毁了自己家庭的混蛋,这些争辩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杨雨桐只是冷笑。
雷云自顾自的道:“那时候就是他妈傻啊,一晃就是五六年,我出狱的时候发过毒誓,再苦再累也不能再让郑玉文受委屈,可你知道吗?前天,她见完你之后,眼哭的跟烂桃似的!”说到这里,雷云猛地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杨雨桐。
杨雨桐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敞开的屋门,然后毫不畏惧的迎视着雷云的目光。
半晌,雷云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抛弃两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将来你可能会明白。”
杨雨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完了?”
雷云看着她,缓缓道:“还是那句话,谁要让郑玉文不痛快,我跟他拼命。”
杨雨桐指着屋门道:“出去!”
雷云走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别让她知道我来过。”
杨雨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拿起桌上的名片撕得稀碎,又拿起抹布使劲擦抹着雷云坐过的凳子,擦完凳子,已经出了一身躁汗。她又走到煤气炉边上,端起钢锅,把一锅粥都倒进了垃圾筒,然后抱着锅去水池边刷锅,她把水开到最大,哗哗响着,使劲的擦着锅壁,连手机响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