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冷哼,“骆竞谦的能力?你真的以为皇上看重的是他的能力?”
“不然呢?”何苒反问。既然这阉人想要聊天,那就聊吧,反正她也是懒得去应对那个宋贵妃。谁知道那种关在深宫的老女人,会不会想法子磋磨她,以满足恶趣味,还有私仇。
延年道:“北狄入侵!”
何苒故作恍然,“朝廷这是腹背受敌了吗?”
延年重重的看她一眼,反应不慢,南有叛军,北有蛮族,同时夹击,可不就是腹背受敌嘛!“北狄在前朝时就是顽疾,延续到今朝,直到骆家的崛起,才将其驱逐。”
何苒道:“换句话说,骆家就是北狄的克星,对吗?”
延年道:“皇上现在这般慎重的召见骆竞谦,你可是想明白了?”
何苒点头,“我家夫君此次披挂上阵,是去打北狄的,不是打叛军,对吗?”
延年蹙眉,“大婚第二日,你就已经认可他是你的夫君了?甚至不惜为了他要抛头露面?”
何苒翘了唇角,“我与公公第一次见面,公公是不是管宽了?”
无论是故意透露给她北狄的消息,还是对骆竞谦的抵触,都不似陌生人之间该出现的。
延年黑脸,“若非你母亲,我一个字都不会跟你多说。”
何苒愕然,“公公也识得家母?”
对她表现出过于热衷的人,似乎多多少少都跟她母亲有关系。故人那么多,却很少有人提及她的父亲。
难不成当娘,她家娘亲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延年道:“皇上要用骆家,而骆家已经无人可用,那么舍了骆竞谦还能有谁?没有选择的选择,有什么好得意的?皇上看重的也不过是他作为骆家人对旧部的号召力。就那么个纨绔,到了战场上,能不能有命回来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