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四夫人咦了一声,“我这还真真长了见识了呢!一个奴才居然对自家主子的命令阳奉阴违,定南伯府的驭下竟是这般混乱了吗?真是奇怪!这样坑主的奴才还敢留在身边,就不怕被其毒害吗?”
李氏差点儿没一口鲜血喷出去,一时间着急,竟是忘了还有外人在场。
不对!是何苒这个小毒妇故意在外人面前自曝家丑的,目的就是让她下不了台。
居然学会借势了!跟她那死鬼爹一个样,满肚子坏心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氏在心中恨恨的啐了一口。
“这是我们的家事,骆四夫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李氏语气生硬的道。
骆四夫人嗤笑一声,“苒苒治好了我的头痛,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若不为她出头,那才是忘恩负义呢!再者说了,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之事,有何不可?何二太太敢不敢把这件事摆到大街上去?我敢保证,你这背主的奴才往大街上一扔,肯定会被乱脚踹死。”
“切!”李氏摒弃恭敬,面露狰狞,完全是撕破脸的架势,“管闲事管到别人的家里,也就只有衰败的将军府才能干出来。苒丫头,塎哥儿可是你的亲侄子,一府的骨肉至亲,你真的要见死不救?”
何苒道:“二太太这帽子扣的有点儿大,我可没那么大头。骨肉至亲?过去十七年,我差点儿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骆四夫人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李氏抬手指着何苒,胸脯气的一起一伏,“你好!你好啊!何苒,你等着!我治不了你!自会有人治你!咱们走!”
曹嬷嬷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瞬间又趾高气扬了,居然还冲着地上啐了一口。
主仆二人来去都是一阵风。
麦冬抱着首饰匣子,抬脚就往外追。
“你做什么去?”何苒问。
麦冬道:“将这些破铜烂铁砸她们屁股上去!”
何苒道:“胡闹!去!送去南松院!”
“啊?”麦冬有些反应不过来。
麦芽一把抢过,“我去!”
何苒道:“知道怎么说吗?”
麦芽转动眼珠子,“就说二太太找姑娘给二孙少爷看病,姑娘怕给看坏了,不敢去。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