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百，也比你姐夫强。他一个月才五十出头。而且沈司令有权，最少五年之后才会内退，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多捞点好处。”
何小芳叹气，“姐，你不知道，沈老抠好色，但原则性强，他早就和我说明，不能打着他的名头办事，更不能收别人好处。”
之前在食堂，何小芳信誓旦旦地说，不要沈司令一分钱，也是打着日后嫁给沈小满，打着市领导鄂旗号捞油水，因此几百块钱的津贴她还真瞧不上。
但现在，油水肯定是捞不到了，津贴也分不到钱，何小芳就不想同比自己亲爸还大两岁的老男人处了。
何大芳继续劝：“小芳呀，你是生过孩子的二婚女，很难找到像沈司令这么好的对象了。等你和沈司令领了证，你们住一起了，你多吹吹枕边份，那津贴沈司令难道还不给你分点？”
“哎，没用的，沈老抠把他们父子签订的分钱协议给我看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我改变不了。”
何小芳越想越气，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我跟他处了这就对象，亲几天暗示他快过年了，想买件新衣裳穿穿，结果沈老抠就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自己去选。二十块能买什么？我看中的那件呢绒大衣要三百多。零头都买不了。”
二十块买不了大衣，但在七零年代也不少，何小芳舍不得不要，拿了钱，叫上堂姐来国营饭店改善下伙食，顺便吐吐苦水。
跟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几岁，身上还有老人味的人处对象，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弄到，只搞了二十块钱，何小芳心里憋屈得紧。
沈扶摇听得好笑，低着头吃完臭豆腐，又去吃糖油粑粑。东西很快吃完，抬头看去，那边何大芳急着回去做午饭，先走了。何小芳还在话悲愤为食量，又去窗口点了几个小吃。
沈扶摇摸摸吃饱的肚子，起身准备去隔壁百货大楼，刚站起来，就看到了老熟人夏玉兰。
看到她，沈扶摇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
梦里，夏玉兰亲手把亲儿子王卓尔扔进了大河里。
沈扶摇最后见到王卓尔，是他去找夏玉兰，但现在，夏玉兰身边没有他的身影，难道那个不是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