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眼手表,“您父亲凌晨一点进的手术室,早上五点才出来。现在才八点十五分,估计明天才能苏醒。”
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医生,我不是问你,我父亲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是想知道,他多久才能康复,才能像正常人一样?”
医生看了眼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想到此人的大哥是军区首长,知道是得罪不起的人,压下心中的不平,礼貌地道,
“舒同志,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您父亲脑出血太严重,抢救过来后,也会落下严重后遗症。”
“他以后不能自理,你们家属要做好准备。”医生说完这句,正好走到了舒景鸿的病房,说了句告辞就走了。
舒明娇透过病房的玻璃,看向头上缠满绷带的舒景鸿,脸上的担忧之情都快要溢出来。
“志远,我好怕。”她柔柔弱弱地靠在男人怀里。
程志远安慰,“别怕,有我在呢 。”
“妈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如果爸醒不来,或者醒来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了,那舒家的财产我们怎么争取呀?
早知道他这么容易中风,就该让他早点立下遗嘱,或者早点把他手里的名画拿过来。”
舒明娇叹气,他们昨儿个在程志远爸妈家睡,一大早起来,就听单位保卫科大爷说,有人来传话,说舒明娇的爸在医院抢救,让她快点去照顾。
两人急匆匆地赶来,还不知道白牡丹和吴亮都已经送去了公安局,也不知道舒斯年要把他们扫地出门。
“志远,要不你现在先回家,趁着大哥在部队,把咱爸值钱的东西先收起来。”舒明娇实在是不放心。
她和丈夫都在文联上班,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不到一百二十块,还要养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女儿,女儿从小就爱打扮,花钱如流水,这点工资实在不够用。
后来跟着白牡丹回了舒家,吃住不用花钱,连水电,煤气都不用交,日常用品也都是用的舒家的,能省下不少。
“不好吧。大哥不在,管家在,管家是大哥亲妈的人,像防贼一样地防着我们。我不敢。”程志远有些怂。
舒明娇又哎了一声,“也怪我爸,没把掌家权握在手里。以前舒家的钱的都是老太婆管着,后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