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或者听众会鼓起掌来。
浪荡子的痴情，懦弱者的勇敢，最能打动人心。
苍璐先是惊讶，再是微笑，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新人律师。
她提到了尹天凤的成名案。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重于泰山。ta的肉体虽然消逝，但精神如星星之火，托举起新一代有野心上桌的姑娘。
方律师也久经沙场，明白这点确实是检控方当年的不足，如果继续纠缠下去，被各种证据打脸，在陪审员及众多媒体面前，只会失分更多。
于是他及时止血道：“好，我们退一步来讲，检方没有询问，的确是一个疏漏。如果在犯案期间，原被告处于发病的状态，确实可以减轻他的罪刑——但这证明不了他没有犯案，更支持不了，他所声称的被人陷害——甚至，由于精神失控，更加可能导致犯行，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收住攻击，撤回本垒：检方的立足之本，就是秦流云确实犯罪。即使因为没有做精神检测而使量刑不当，但总体方向是没错的。
苍璐看见，陪审团中有两三人眉头皱紧。尹天凤告诉过她，相当一部分公众厌恶“精神病免死”这块金牌。
如果公众被方律师牵着鼻子走，认为秦流云在发病时期做下恶事，那最多就是减刑，但翻不了案。
旁听席上也开始小声议论。
“对啊，会不会他犯了病，杀人也不知道？”
“被人陷害是他幻想出来的情节？”
秦流云咳了一声：“法官，方律师，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犯案，没有杀人。请让我一点点厘清。”
他看向许医生：“医师，用您的专业意见，您认为我当时的病况严重到那种程度吗？”
许医生扶了扶眼镜，摇头道：“我认为，治疗初期，患者尽管流露出一些抑郁自残的倾向，但仍在可控范围内，至少我从未见过他对医护人员有攻击行为。而且患者积极配合治疗，在治疗的后期，病况大幅好转，渐渐走出黑暗，回归正常生活。从我的专业判断，不认为他有做出极端犯罪行为的迹象。”
像是医生、会计师、科学家这种技术性人才给出的意见称为“专业性证词”，但这种意见单独出具还是有些薄弱的，一般要辅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