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鲜红的口红在路灯下,就像一道新鲜的伤口,格外刺眼。
“兄弟,你这眼光……挺独特。”田毅忍不住给付阳竖起了大拇指,也就付阳这种高度近视还不爱戴眼镜的家伙,能对这样的女人下得去嘴。
“你懂个啥,桥下面敢站在亮处的,那都是对自己容貌有绝对自信的。”付阳一脸得意,仿佛在传授什么高深的道理。
可能是田毅长得帅气,那些在周围游荡的站街女都特别喜欢招呼他。
“哥,买不买打火机?”一个穿着亮片吊带的少女,突然插到田毅面前,指甲上的碎钻贴片轻轻刮过他的手背。
“去,我兄弟只吃火锅。”付阳伸手一拦,替田毅挡了回去。那女人却娇笑着说:“哎哟喂,那哥哥请我吃两个兔头呗,我带你啃我的兔老壳。”
“死女子,又跑我这边抢生意嗦。”一个卷发女子从暗处冲了出来,狠狠地瞪了亮片吊带少女一眼,转头又对着田毅和付阳两人陪着笑:“兄弟,别理这个死女人,我在后面有冰啤酒……水多。”
付阳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田毅往后退,走出了暗处。两人刚松了口气,就看见旁边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围着一个穿超短裙的女子。
“姐姐,教教我们怎么做运动嘛。”其中一个少年嬉皮笑脸地说道。
女子毫不客气,冷笑着一甩手:“毛都没长齐,就想当嫖客啊?”
田毅看得津津有味,说实话,莎舞厅他去过不少回,可像这样被女人们如此积极地在面前推销自己的场景,还真是头一回见。
“别发呆了,带你看点更刺激的。”付阳说着,直接拉着田毅往树林那边走去。
“这儿看更巴适。”付阳一脸兴奋地说。
两人刚走到香樟树林旁边,就看见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个光头男人一边系着皮带,一边念叨着:“说好三十元包套子,怎么还要多收十元?”豹纹女把钞票熟练地塞进袜口“塑料纸钱另算,哥老倌,你刚才扯烂三个啊。”
光头男摸了摸自己的秃顶,又摸出一张五元的钞票:“最多再给你五元买创口贴,老子被蚊子咬了一身包。”
“……”田毅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