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俏:“我重新思考了一下咱们的关系”

    “行行行,”周琮立刻妥协,“打,多打点,昂,不提这个。”

    一众医护人员忍俊不禁。

    缝针的时候,周琮望着无影灯的光,能感觉到针线在皮肉里穿梭,却没有痛感。

    “许枝俏。”他哑着音。

    “”

    哪来这么多话!

    周琮兀自道:“之前,我一直以为你的病情,是我和你爸爸的责任,今天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我一个人。”

    许枝俏对牧承光早没了期待。

    那年咖啡馆,她不会因为牧承光的算计就心生绝意,她早知道牧承光是怎样的人。

    她会去赴约,并不是念在父女之情,只是不愿牧承光去纪家,去打扰她的新家。

    把她伤到无法面对的,是周琮。

    她萌生死意,她冲进柳絮中,仅就这件事,周琮要承担全部责任。

    许枝俏对他的感情,被他低估了。

    所有人都低估了。

    有种喜欢,就像浮在水面的冰山,外人只能看见露出的尖,而沉在水下的,才是它的全部。

    麻药药效持续,可周琮竟然有了痛感。

    针尖扎进皮肉,线在肉里穿梭,将两块割裂的部位用一根线连接,扯紧。

    用这种方式将它复原。

    可伤疤痊愈后,会落下疤痕。

    周琮眼底潮湿:“麻药是不是过量了,我竟然梦见你,原谅我了。”

    “”许枝俏的手被他握着,“你不要再怪自己了,不要再去记负面那一面,昨天跟于丽见面,她好奇我们的关系,问我当初为什么会分手。”

    她甚至想不起来。

    与他的安危相比,那些事,变得无足轻重。

    于丽说,两个看起来大为迥异的人能走到一块,一定是各自身上,有对方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