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亮整条山沟，那火光温暖而明亮，映照着战士们疲惫又喜悦的脸庞。
萧云摩挲着牟勇背上浸透草药的绷带，忽然瞥见他枕头下露出半截黑色橡胶。
掀开粗布床单时，被弹片洞穿的防毒面具碎片还带着体温，边缘整整齐齐缝着红绸裹边——正是老王给的护身符布料。
&34；这料子&34；萧云的手指在橡胶与红绸交接处停顿。
&34；比关东军的膏药旗结实。&34；牟勇闭眼灌下半碗地瓜烧，喉结滚动声淹没在战士们的梆子戏里，那梆子戏的声音悠扬动听。
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土墙上，那块碎片的轮廓恰好覆盖心脏位置。
二十里外的乱葬岗，佐木大尉僵直的手指在月光下泛青。
卫生员掰开他手掌时，浸透血污的地图碎片飘落在钢盔里。
等高线在某处标红的位置突兀断裂，仿佛有谁用刺刀生生剜去了关键坐标，只剩&34；满洲里&34；三个字斜插在比例尺边缘。
萧云站在指挥所窗前，佐木的佩刀在案头泛着冷光。
他忽然扯动绑着地图的麻绳，关东州地形图哗啦啦卷起，露出背面不知何时沾染的一块油渍——那形状恰似玉坠上的龙纹。
烛台突然爆了个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