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发灰,\"火候过了三息,蒸屉水汽未净,腥气锁在肉里。\"
筷子转向翡翠虾仁时发出\"嗒\"的轻响,\"虾线未挑尽,芡汁厚得像官衙告示。\"
最后戳了戳八宝鸭塌陷的腹部,\"填的糯米夹生,怕是连鸭子都要气得还魂。\"
霍汉林脸色渐青,却见卫浔忽然舀了勺文思豆腐。
乳白汤匙在青瓷碗沿磕出清越声响,\"刀工倒是不错……\"
他晃着勺里根根分明的豆腐丝,\"可惜用的是隔夜老卤,这腐乳味儿……\"
突然将勺子掷回汤碗,溅起的汤汁在桌布上晕开黄渍,\"像极了霍大人上回送的陈年账本。\"
作为一州州牧,政令,军务,司法,财政,该是一手把控。
可这太守大人,却一直将他当成是傻子糊弄。
糊弄就糊弄,他也乐得清闲,每日吃吃喝喝多快活。
但在吃这件事上,还如此糊弄。
忍不了。
当真是忍不了一点!
霍汉林头都大了,瞪向霍长隆。
“怎么回事?”
霍长隆冤枉,他又不管这些。
但总不能让老父亲下不来台吧,他只好让县令府来背这黑锅。
“定是那县令老儿又偷懒了,我这就让他滚来亲自向王爷解释!”
卫浔眉头皱的更紧,“那这饭还吃不吃了?”
霍长隆福至心灵般道:“既然菜品不合王爷口胃,那便撤了,我让轻食记马上安排一桌来。”
卫浔哼道:“你说送就送呀,规矩你兴的?还是都尉大人觉得,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就菜不合胃口吗?
至于这么大火气?
霍长隆忍,“那我们去轻食记吃,总可以吧?”
都知道贤亲王,是那轻食记的股东之一。
霍长隆看了霍汉林一眼。
他就说直接安排在轻食记吧……
霍汉林为人本就谨慎,程幼娘那么一闹后,更是草木皆兵。
若无紧要之事,连门都不会出一步。
他犹豫着。
卫浔已经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