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又厌恶。
元氏没动,思考着能不能一脚把这个女人给踢飞出去。
姚珍珠却在这时开口道:“我来就是想禀明祖母,禀明母亲,菱歌儿与我投缘,愿意留在我身边伺候,我想要回她的卖身契,可以吗?”
元氏愣住。
见过夫妻为妾大打出手,伤心又劳神的。
还真没见过夫妻抢人的。
什么意思?
不想让谦哥儿收,就自己收了?
别说。
还真别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
她看向菱歌儿。
低眉顺眼的菱歌儿,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似的,忙道:“奴婢出身低贱,不配给公子做妾,承蒙少夫人恩典,愿意留下奴婢,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伺候少夫人。若有任何不轨之心,不良之举,任凭发落。”
沈怀谦心里暗松一口气,面上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菱歌儿,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少夫人威胁你了?她说什么了?拿钱收买你了是不是?”
也就是说,姚珍珠并不想他纳妾。
她还是在意他的,对不对?
菱歌儿拳头攥紧,“公子别说了,主仆有别,请不要再说这些会令人误会的话。奴婢如今是少夫人的人,日后还请公子自重。”
“……”
沈怀谦气笑了:“好,好好好,一个个的,好的很!”
他甩袖就走。
也没谁在乎。
元氏终于将脚伸进鞋里,菱歌儿伺候她穿好,便又退回到姚珍珠身侧。
元氏复杂地看着姚珍珠。
“你呀你,还真是……”
事事都让人出乎意料,又令人佩服。
老夫人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
“如此也好,就依珍珠的吧。”
就当是个拎不清的孩子胡闹了一场。
反正人家姚珍珠,也没在乎。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
沈府又回归平静。
沈怀谦被搬去了梅苑,身边只一个柏仲不离不弃。
再无人问他粥可温,衣可暖。
他就这样成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