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去书房,避开我点儿?”
他真的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
姚珍珠闭着眼睛,浓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停驻在花瓣上。
“你我是夫妻,同床共枕,若事事要藏着掖着,岂不是很麻烦。且世间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防不胜防,还不如坦坦荡荡。”
说的好有道理。
沈怀谦怔怔望着她,神情很是复杂:“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姚珍珠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清澈见底,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
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说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语气轻飘飘的,却让沈怀谦心头一紧。
是啊,说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
对沈家有什么好处?
他和沈家,不过是这盘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甚至连棋手都算不上。
姚珍珠重新闭上眼睛,语气淡然:“这世上的事,知道的越少,活得越轻松。你若不想听,可以装作没听见。”
沈怀谦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你把沈家卷进去。”
姚珍珠的声音依旧平静,“那就请夫君安分守己,继续自欺欺人,假装真的已经找到你父亲枉死的答案了吧。若当真为沈家担忧,还可以日日替我祈福,祝我万事皆顺,早日达成心愿。”
“姚珍珠!”
沈怀谦一骨碌爬起来,双目赤红地瞪着她。
“你,你们是在妄图以卵击石!你可知,霍家背后是谁,是当朝丞相!”
姚珍珠双眼紧闭,语声慢慢:“阮娘及笄那年,被霍汉林看中,要抬为妾。阮家做不到将女儿推进火海,偷偷将她送走。之后,阮家被灭门,十三口人,葬身火海,烧的干干净净。阮娘因此,年少白头。”
“璃心的姐姐,被抬进霍家后不到一个月,就没了消息。老父老母上门寻人,一个被打断腿,一个被狗咬瞎了眼睛。”
“霜翎亲眼目睹霍长隆将她母亲折磨至死,幼弟因为哭闹,也被掐死,父亲跟着消失。她投身邪道,被当成药人,虽学得一些本事,但身体也被各种毒素蚕噬,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仇九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