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压着怒意的声音忽然在二人身后响起。
不知在门外听了多久的姜无衣大步走进正堂,剑眉蹙起,眼中带着淡淡怒意。
“好啊。”
“既然官兵无力剿灭匪患,我姜无衣一介布衣身微力薄,却也愿意为保民安境出份力气。”
“剿匪便剿匪!”
“希望我将胡为的脑袋砍下来时,刘佰长还能说是贼人。”
其中意思,自然是阴阳怪气刘定边连他口中的蟊贼都不如。
被人踩到脸上来了,别说只是一个佰长,就算对方是清水卫都军,他也一样不会退让!
始终不曾开口的丁阳这会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抬眼皮,看向堂前的姜无衣,脸上露出几分兴趣。
有人愿意主动去剿匪,自然再好不过。
剿成了,他这个当县令的脸上也有光;死了,那也与衙门没有干系。
至于姜无衣和刘佰长之间的矛盾,他才懒得去管。
谁愿意去剿灭山匪,他便帮谁。
“你就是姜无衣?”
“方才刘佰长所言,你可都听见了?”
忽略了一旁魏平安劝阻眼神,姜无衣抱拳行礼。
“无需官兵相助,上了山以后,生死有命!”
他从容不迫的表现,倒不像个十七岁的少年。
这番魄力更是让丁县令高看几分。
“好!”
“既然你有心剿匪,本官便调拨捕快五十人随你上山,除此之外,衙门不出分毫的钱粮。”
“若你能得胜归来,前后斩获,皆按山匪赏银计;缴获所得,一半上缴衙门,一半归你;另请你为我清水县巡检房主司,赏银五十两!”
“你可接受?”
回不来,自然是连眼下的十来颗脑袋赏银都无需给。
如此苛刻的条件,姜无衣依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连这都办不到,他还想什么青史留名!
“七日之后,出城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