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江月却只觉得这是另一场灾劫,毕竟她不可能约束住虎狼在碰到美味生肉时,能忍住半口不沾。

    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干净衬衣。

    他们身上浸染着的是同一种香氛味道。

    浴室里满是水汽,烟雾弥散。

    周颂年推开门,抱着她到沙发处坐下,倒了杯温水,送到她唇边,喂她喝了两口,眼角眉梢带着几分餍足,动作也更为温柔体贴,几近诱哄。

    “宝贝,你醒一醒,喝点水再睡。”

    不然明天得嗓子疼了。

    等江月喝完水,整个人看上去没有那么神智涣散,总算提起精神。

    周颂年才温声说:“月月,我们复婚吧。”

    司马昭之心。

    江月冷哼一声:“才不要。”

    周颂年那几分略带得意的餍足便褪去了,问她:“为什么?”

    他知道她今天心软,又恰好心意相通,自然要趁热打铁。

    不然等她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成夙愿。

    周颂年佯装落寞,“月月,你刚刚才答应我要跟我复婚,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出尔反尔可不是好习惯,这会降低我们之间的信任。”

    还敢威胁她。

    江月咬牙瞪他:“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才答应?”

    那种情况下,她能不答应吗?

    但凡敢说一个不字,周颂年能把她给拆了!

    她就知道他死性不改,不管装得有多纯良,看上去有多委屈,实际上骨子里还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男人!

    周颂年便低垂着头,下巴搁置在她的肩颈上,一下一下地磨她:

    “月月说话不算话,想来今天说的那些,估计也都是骗我的。”

    绿茶。

    江月才不上当,她冷哼一声:“你连婚戒都没有送,也没有求婚仪式,就想这样把我给糊弄了?我才不要上你的当呢,周颂年你这个可恶的坏东西!”

    她高昂着头,极傲娇的模样。

    周颂年偏头去看,只觉得心沉沉地坠到了胃里,眼底笑意再抑忍不住。

    亲了亲她粉颊。

    周颂年含笑说:“我是坏东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