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吻他。

    “是吗?”

    周颂年凑近了些,对上她垂落的视线:“刚才你的眼睛跟我说话了,它说你骂我是神经病,或者精神有问题。”

    她一向藏不住情绪,最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

    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被她骗的。

    可能是他变蠢了,又或者她实在聪明,学会了对付他的高招?

    周颂年觉得应该是后面一项。

    她一向是很聪明的,他的得意门生。

    江月不想看见他的脸,伸手推他:“你起来,不要这样。”

    她知道他在哄她开心。

    周颂年一直用平常的语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在骗她说话,引导她走出那些不良的情绪。

    江月知道他对她是好的。

    如果周颂年真的想控制她,他大可以看着她堕落。

    整容、厌学、不良嗜好、家庭压力……

    这里面任何一项都能让一个类似她的女孩走向堕落的深渊,变成许多人谈笑中被讥讽的:“跟”

    但周颂年没这么做。

    他一边砸钱联系名师教授她学业,又捐了一栋研究院把她塞进好的大学,禁止她和那些名媛们交往,不许她接触那些坏朋友。

    教这教那把可能会遇上的危险,应该要学会的技能,都强行灌输进她的脑子里……

    养出她带有高防备的意识,绝不被对方侵占利益的敏锐度,以及清高自傲的自尊心。

    还给了她十个亿。

    她遇上的人里他对她最好。

    所以江月也最恨他。

    恨不得……

    “我不要看到你。”

    她低声对他说。

    周颂年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怕刺激到她,周颂年只得站起身。

    膝盖处的衣料触了次地,他觉得很脏,但也没办法,江月是很难哄的。

    一会没听她的话,眼泪便砸了下来。

    周颂年心知肚明,她在口是心非。

    他现在就是洁癖跟强迫症同时犯了也不能走。

    他这个时候要是转身就走,下半辈子但凡在江月身边睡觉,就真得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