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半。

    周颂年爱干净,洗漱穿衣,西装革履,衣冠楚楚,领带、腕表、宝石袖扣、婚戒……

    他洗过七次手,每一次都很仔细,门锁检查过三次,不会把她关在外面。

    一切都做完了,周颂年径直往外走,面上笑意浅浅,跟管家打招呼,吩咐:“把早饭温好,月月早上醒来喜欢吃点热的。”

    陈琳的表情很奇怪,但没有否定:“好的,周总。”

    于是周颂年便放下心,他缓缓朝外走,越过天蓝色的花瓶,红木的书架,或黄或粉的花束摆放在大理石桌台上,门是深黑,天是蟹壳似的青,朝阳红得像血。

    走到别墅门外十五米。

    周颂年又皱着眉折返回去,他想:‘月月最小气,要是知道他去上班又不叫她,她会觉得他冷待了她。’

    于是他折返回去,回到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卧室里。

    被子掀开,里面空空荡荡。

    周颂年扶额,他又忘了。

    好在时间还来得及。

    周颂年上班从来不会迟到,他永远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是总裁,是精英,是牧羊人,掌舵者,是无情而刻薄的丈夫。

    江月对他的影响史无前例的低,他都快要把她抛诸脑后了。

    周颂年最近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