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个原因就更好说,皇上在尽可能保证沅昭仪和她腹中孩子的地位。
见丽妃久久未语,神色恍惚的模样,自知问错话的雅安连忙跪下:“都怪奴婢多嘴才惹得娘娘胡思乱想,您罚奴婢吧。”
请罪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丽妃骤然回过神,她垂眸盯着雅安,神色怅然若失:
“与你无关,起来吧。”
雅安心中自责,不肯起身:
“娘娘,奴婢还是跪着……”
“本宫说了不怪就是不怪你。”丽妃直接打断她。她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哀的人,她骄傲,有她骄傲的资本。她会因皇上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她身上,不再宠爱她而难过,但她并不会因为这些因素去迁怒身边的宫人。
雅安见状从地上站了起来。
自家娘娘越是这样,她身为娘娘身边的得力宫女就越发替娘娘感到难过、不值。
殿里的气氛太过沉闷,丽妃不想沉浸在这种氛围下,于是她转口问道:“对了,父亲那边如何?边关可传过来过什么信件?”
闻言,雅安愣了下,随即想了想道:
“昨日是有一封老爷的信儿送到了咱们这里。娘娘不说,奴婢险些给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了?”丽妃这才变了语气,看着雅安的眼神带了不满。
宫里有重大宴会时,后宫别的后妃兴许还能跟自家人见上一面。
丽妃却不同。
她生母早些年就去世了,将军府里那些姨娘所出的孩子与她的关系也不算多好。
于她而言,仅剩的亲人只剩下常年驻扎在边外的父亲。边关远在千里之外,她的父亲无诏不得私自回京。说来父女两人又快有一年半的时间不曾见过面,只能书面往来。
所以丽妃极其重视父亲的来信和回信。
“都是奴婢的错。”
“行了。”丽妃叫住又想跪下的雅安,摆了摆手,“还不去将信件给本宫取过来?”
“奴婢这就去。”
不多时,雅安就带着封存完好的信封回到了内殿。接过她手里的信封,丽妃撕开。
“皎皎,见字如见为父……”
皎皎是丽妃女儿时期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