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下心,再次将目光转回殿堂中央相互依偎着男女身上。
温灼华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萧峘渊还会注意到这点儿细节。
那不是做戏做全套么。
她站着跟没事人一样诉说自己的委屈,旁人能信服?
“皇上!”
温灼华眼眶说红就红,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眶中,我见犹怜。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萧峘渊清楚女子的德行,她此时的眼泪不过是给别人看的。
能有四分真就不错了。
不过无论真假,到底见不得她哭。萧峘渊抬起手,放软了语气,“哭什么?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布着一层茧子的指腹刮过女子的眼睛,他一瞬不瞬注视着她,“有话慢慢说,朕何时说过不为你做主了?”
“臣妾信皇上会为臣妾做主。”温灼华仰着脑袋,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全部听见她的啜泣,“臣妾今日前往坤和宫的小路上被人动了手脚。不知是哪个居心叵测之人在青石路板上涂抹了一层脂膏。”
“若非臣妾谨慎,没有乘坐仪仗出来,只怕皇嗣和臣妾都有性命之忧!”
女子每说上一句,萧峘渊的脸色就沉上一分,他周身散发着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只可惜臣妾的婢女就没那么幸运了。”
“臣妾那名唤秋迎的婢女正是走在了臣妾前面,为臣妾挡了灾!”
萧峘渊本想说什么挡灾不挡灾的,不准温灼华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秋迎身为宫女就该护着主子,不让主子出事。
可一想到她对跟她进宫的这两个婢女算不上情同姐妹,但也极其看重。
于是萧峘渊将话咽了回去,让温灼华一次性说完了早上之事:“如今她受了不小的伤,人正躺在关雎宫。”
应常在已经彻底慌了神,脸色苍白得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背后干了坏事一般。
林婕妤回头看了一眼应常在,往日沉静温柔的眸子里倾斜出一丝讥笑。
就这老鼠大点儿的胆量,居然还敢听从皇后的话,朝沅昭仪动手。
不过好在有应常在在前头顶着,她做的那些自然也会推到应常在一人身上。
林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