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发现凝景轩宫人话里的漏洞。
女子与陈美人有过节,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暂且抛开这些不提,只看午时他撵女子走时,她那活蹦乱跳、滑不溜秋的劲儿。
怎么可能说头疼就头疼?
萧峘渊扯了扯唇,冷冷一嗤,掀开帘子欲要质问凝景轩的宫人。
銮舆旁,陈全安被猛一露面的帝王吓了一跳,迟疑道:“皇上有事儿要吩咐?”
萧峘渊没有理会陈全安这话,深沉凛冽的凤眸盯着他身侧的小允子。夜幕下,年轻的太监低着头走路,步履沉稳。
萧峘渊看得眯了下眸子,眼底深处微微暗了下。罢了,问这些宫人有何用?
也快到了凝景轩,宫人也不过是按照女子的吩咐做事;他倒是要亲自看看这不省心的又给他闹得哪一出幺蛾子。
“无事。”
丢下两个字,萧峘渊又放下了帏帘。
纵然隔着一段距离,中间还有陈公公挡着,小允子还是被九五至尊帝王的短暂凝视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以往在御书房伺候先帝爷时都没感受过这么重的压迫感,当今圣上一个眼神就仿佛一把利刃悬在了他脖子上。
他如今是越来越佩服自家主儿了。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在皇上面前一切如常,还总使唤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