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
孙广季闻言没额外的反应，只惶恐道：“难得圣上还挂记微臣，微臣惶恐！”
方昕远没看出什么端倪，面上也没其他的表示，只追问：“你……要不要去大牢里看看？”
孙广季愣了下：“为何？”
方心远摸出刑罚纪录，仔细地清点着上面的名字。
“王应同、陈常青、刘海山、陈放、陈取、刘二、刘五、邢开、陈壮、李大柱、李有生……”
“哦对！还有一个叫李婶的，只不过前几日她似乎是受了惊，半夜吓死在了大牢中，如果你要找她的话，恐怕就没有办法了。”
方心远笑眯眯地合上手中的纪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面几乎每个人都跟你有着或多或少的恩怨吧？孙大人若有什么想要交代的，下官给你一并记上去就是。”
说白了他想卖孙广季一个好。
反正大牢里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活不成了的。
最轻的都要挨那么几十大板子，再加上要流放，九成九都会死在路上。
所以这个时候让孙广季发泄一下私仇也并无不可。
孙广季自己都有些惊讶。
这些名字耳熟，但实在陌生！
因为对他来说，跟这些人起冲突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而且大部分的人跟他来说，也算不上是血海深仇，官方的判罚已经足够他出气了。
反倒是方心远这人，似乎把他的底子摸透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似乎是察觉到了孙广季的心事，方心远主动开口。
“就进去看看吧？也算是跟过去道个别，日后再想见可就见不到了。”
孙广季点头：“行，那就看看吧。”
对方这么执着，他倒要去瞧瞧了。
方心远笑眯眯地找狱卒要来了钥匙，领着孙广季进了大牢。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潮湿腐败的气息。
其中掺杂着隐隐约约的铁锈味，也就是血腥味。
深处还有阵阵哀嚎声传出，无一不说明了这里的惨状。
腐败的空气直往胸腔里钻，孙广季皱着鼻子抵御着这些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