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季略微观察了下,这些巡逻的人也并不都是一派的。
他们似乎也很警惕另一派的人。
怎么看都像是小皇帝和相国公,将他们的棋盘开到了许县这个地界来。
看来许县注定要不太平一段时间了!
不过走着走着,孙广季又发现,街上的巡逻队几乎都将目光投到了他这边来。
毕竟在这样的局势下,许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搭乘着官马车的人,实在是太过扎眼。
孙广季目不斜视,驱着马车从城南大门而出。
直到他的马车来到了南乡乡里长的地界上,身后那些悄悄跟着的巡逻士兵也没离开,只远远观望着。
孙广季不紧不慢地下了车,几乎是招呼都没打就推门而入。
乡里长原本在院子里面悠闲地喝茶,看到孙广季的身影,一口陈茶立马喷出。
他咳嗽几声,满脸惊讶地看着孙广季。
“你……你小子居然还活着?!不都说你上山采药的时候摔死了吗?!”
孙广季笑笑,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这茬了。
“我运气比较好,大难不死。”
乡里长有些犹豫:“那……你小子不回家,来我这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不敲门啊?!”
孙广季不紧不慢地掏出了自己的令牌,递到了乡里长手里。
乡里长没仔细看,下意识拒绝。
“你别给我送礼啊!现在送什么都不好使,有什么事你自己去找人解决!县里那地方可不是人去的!”
话音刚落,他就瞪大了眼睛。
原因无他,手中的这块玉牌上面分明写着“灵宝斥侯”四个大字!
再看背面,详细罗列了孙广季的姓名、籍贯、官户挂靠地以及品阶。
那小小的从七品三个字,几乎让乡里长下意识地想将手中这块烫手令牌扔出去!
可他硬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转而扯起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
“原来是孙大人到访,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孙大人今日是有什么要事么?”
要不是他的膝盖早已因为常年的病痛弯不下去了,乡里长都想当场给孙广季下跪磕一个。
谁能想到当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