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外甥威胁了隔壁那桌年轻人,怎么没收拾那人,反而收拾自家外甥?怕是不简单。”

    周围有不少目光,投在了孙广季和他家人身上。

    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孙广季的身份来。

    倒是有人前两天正好在古玩字画店附近,看完了整场戏,此时倒也知道些内情。

    “那小子我认得,别看他不像是本地的,就连刘功曹都得敬他几分!”

    “那日我亲眼瞧见刘功曹在街上跟他笑呵呵地行礼,想来身份并不低。”

    “对,我还瞧见这小子去陈掌柜家买东西,陈掌柜都得点头哈腰出来迎接!买了他的东西还得问他对价格满不满意。”

    “陈掌柜?是那个抠门极了的陈掌柜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也有这样的时候?”

    “是啊,那日我还以为是认错了人呢!要知道我上次卖了他两千多两银子的东西,最后他还给我反向抹了零,少给我三两银子!”

    “真是从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这年轻人该是什么身份,就连陈掌柜都得老老实实往外掏钱?”

    众人窃窃私语着。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汪瑞早已从脚趾头红到了脖子根。

    他咬牙切齿道:“舅舅,你为什么打我,你快叫人来把这小子抓起来啊!”

    刘功曹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大声怒骂。

    “住口!畜生东西!你近来愈发没有礼数了!想不到你竟敢冒犯孙先生和他的家人,现在立刻道歉!”

    一句话,直接给汪瑞干懵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功曹:“道歉?我吗?”

    刘功曹怒道:“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说着他一巴掌打在汪瑞的脑后,将他直直往桌子上按。

    “快道歉!”

    汪瑞此时整个人都是傻的。

    什么情况?他不是来找场子的吗?

    为什么这情况比他一开始还要更加糟糕、更加丢人呢?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附近的人落在他身上戏谑的目光。

    一股羞耻感从他的心头升起。

    汪瑞很想反抗,很想大声拒绝。

    可他的求生意志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