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路时跛着的脚也掩盖不住。
他知道在所有人眼里,他和阿柔都是不相匹配的。
在阿柔的队友面前他不敢摘下口罩,不是怕人说他面容丑陋,而是怕他们觉得他残疾还丑,劝她不要吊死在歪脖子树上。
他知道阿柔对他很好,可万一呢?
他不敢去赌。
其实他已经很克制自己心里扭曲的冲动了。
他甚至想要阿柔只和自己待在一处。
可她也有想做的事,他那样做,她会难过的。
沈挚嗓音有些低迷。
漂亮的眼眸似乎氤氲着水色,因为没戴口罩,这般低头的样子,越发惹人怜了。
温柔心间一软,不忍心逗他了:“没关系。”
“嗯?”
“你喜欢怎么样,随自己心意就可以。我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只是喜欢是不够的,对吗?阿挚有点和旁人不同,也没什么关系,不需要为我迁就,改变自己。”
沈挚一顿。
一滴眼泪落在温柔肩窝处。
温柔叹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不哭,怎么总这么爱哭。”
沈挚有些愧疚:“阿柔,可是我总在让你迁就我。其实你也不喜欢我做的这些事对不对?”
听他说话都有些隐约的哭腔。
温柔摸摸他头:“可是我喜欢你啊。”
少年动作一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漆黑的眼眸中疑有乌云翻涌:“阿柔真好。”
他哭是因为阿柔会哄他啊。
他想要阿柔在乎他,哄他。
所以哪怕示弱也没关系,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颜面,也不在乎什么旁人说的所谓“男子气概”,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只要阿柔就好了。
春季赛结束了,大家有一段时间休息。
白逾和许期要出去旅游。
因为家比较远,小龙虾和陆陆、灰灰菜都留在了俱乐部混日子。
温柔和沈挚回他家去了。
之前过年那段时间,温柔没有去,现在休息,刚好可以去一趟见见家长。
沈挚家里有个爷爷。
大概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