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又是江湖人,恐怕防备心重。
于是,纠结了好一阵的薛染鬼鬼祟祟地摸出了随身带的一个比指甲盖大的盒子。
打开小盒子,从中挑起些许药沫,他又往温柔那边看了一眼,见她没动静,才放心用内力推散飘入风中。
等了一小会儿,薛染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将披风给她搭上。
他指尖不经意擦过那柔软的黑发,顿时一僵,又迅速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快得跟做贼被抓了一样。
温柔:“”
他嘴上恨不得见人就咬,成日作出一副凶巴巴、阴恻恻的样子。
闹了这么半天,连迷药都用上了,就为了披个披风。
这行为和为了一碟醋包了顿饺子也差不多了。
哪怕她没睁眼,也能听见动静,不难猜出他的行为。
薛染回到原地才反应过来自己心跳快得有些不寻常,愣是在山洞里坐了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日他看她的眼神都有点飘忽。
温柔蔫坏,又要时不时假装好像发现什么了,又不揭穿他。
但薛染也不傻,被逗了两回终于发现了。
“把张一刀他们留在江州你太无聊了,所以耍我玩?”
温柔赔笑:“我错了,跟你道歉,咱揭过去行不行?”
薛染冷嗤一声。
他算是看透她了。
是,道歉道得是快,下次还敢。
“下次还这样,是吧?”
温柔:“咱做人别这么直白嘛,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要过吗?”
几名紫衣卫隐没在人群中,很快便去了一处院子。
“指挥使。”
院中,林昭因为腿伤,只能坐在四轮车上,被人推着走:“说。”
“据百姓描述,江州的事,确实是陆远秋所为。”
林昭微微眯眼:“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当年我们这些最不怕事的都认清了现实,她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初年少轻狂,他们也说要行侠仗义,也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可那都是年少不懂事。
现如今,他们已然明白一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