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等最好的。” 赵宇踩着满地碎片步步紧逼,皮鞋碾碎了一片瓷片上的花瓣纹样,仿佛在践踏姜雨薇最后的尊严,“姜家独女,北影校花,临江最漂亮的…… 污染源。”
随着一声清脆的机械声响,赵宇打开了保险箱,保险箱内射出一道幽光。他取出一支老式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把 3 号池的废水直接排进雨水管网。” 姜明远的声音带着醉意从录音笔中传出。
“老姜你疯了?” 紧接着是姜母急促的劝阻声。“上次环保局”
“怕什么!赵书记那边都打点好了!”
录音戛然而止,姜雨薇浑身剧烈颤抖,指尖不受控制地痉挛,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每一口空气都仿佛带着尖锐的刺,刮过喉咙。恐惧如同潮水一般,让她手脚冰凉。
她当然认得这声音!男声带着酒后的慵懒与张狂,正是父亲姜明远;女声带着急切的忧虑,毋庸置疑,是母亲。父亲母亲在书房里的对话,此刻竟被赵宇用这种方式重现,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她毫无防备的心脏 。
“你…… 你怎么会有这个!” 姜雨薇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赵宇,你想干什么!”
赵宇忽然仰头大笑,笑声肆意张狂,在陶艺室的四壁来回碰撞。他漫不经心地将录音笔高高抛起,录音笔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他又精准无误地将其接住。“瞧瞧,” 他将录音笔在指尖灵活地转动,眼神中满是算计,活脱脱一只盯着猎物的老狐狸,“这份礼物,能让你心甘情愿点头吗?”
“我爸的意思是,” 赵宇倒了杯单一麦芽威士忌,冰球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婚后你安心当赵太太。生两个儿子,一个继承陶瓷厂,一个接手你们姜家的化工厂。”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重重地打在玻璃天窗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也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倒计时 。
“当然,你在京北的那些人和事” 赵宇抿了口酒,眼神变得冰冷,“就到此为止了。从现在起,你只能属于临江,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