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听后支支吾吾的假意说道“那个西夏人目前被关押在大理寺的大牢里,将军放心,他定然跑不掉。”
章淳低声长叹道“哎!那是我大宋与西夏人谈判的唯一筹码,不可出乱子呀!照我说,西夏的那两万俘兵也不应该轻易放回去。那样我大宋就会有更多筹!”
晏秋道“非也,我听说那些人并非西夏的王军,只是青山王李秉藏的私人部众,西夏国主未必会疼惜这些人。”
章淳道“事有反常,不可尽言。西夏国乃是胡人也,人口本就狭小,若失得两万人,军力必然大受损失。”
晏秋道“将军所言也是!但这是两万人马,大宋如何供养得起呀,放了他们不仅可以节省大宋军费,还可以卖一个人情给西夏国。”
章淳又问“何日再有朝会?吾当亲自入朝请战,临洮城兵锋陷落乃吾人生之耻也!我更时刻挂念欲再出兵应敌,更雪前耻!”
晏秋一想这下可坏了,回到汴京章淳就想手刃敌首李秉藏。尤其是现在李秉藏乃是苏门人士的座上宾,时间一长,章淳必定知道李秉藏在汴京得苏门之众的欢心,到时候章淳必然来怪自己通敌卖国,如之可奈何呀?章淳要是看到李秉藏和苏轼把酒唱诗,岂不会气死当场。晏秋遂言道“章将军啊!这西夏将军又不是在战场上,不可妄杀呀,还是等官家定夺!你想想大宋怎么能杀一个敌国统帅呢?既然修国书以邀西夏使臣赴汴京谈判,必然有放归他的意思,不然何故如此大费周章矣,无非要谈点条件罢了。若能舍此一人性命,保得我大宋关塞永固,何乐而不为也!”
章淳气愤道“可是此人搅得我洮州府混沌,熙河路多少生灵涂炭,数万大宋将士为之殒命啊!岂能善罢甘休!”
晏秋道“将军啊!战场归战场,官场归官场,且不能意气用事啊!若是在战场上一刀了结了他,那无人敢有话说,可是如今青天白日之下,如若伤人性命,不仅会引的西夏人愤怒,更可会陷大宋于不义啊!辽国,吐蕃,大理等国可看着我大宋呢,贸然杀俘,非礼也,诸国怎能善罢甘休,坐而不管!”
章淳此刻有万千话语说不出来,因为他眼前的晏秋还是曾经的晏秋,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从另一面讲这章淳也还是谨小慎微之人,不仅因那场惨烈的临洮城的保卫战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