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新政,必先破旧政;若破旧法,必遇阻;臣自请为其扫清碍滞,变阻为力,来个顺苏之便,即可成先人之不能为之法。”
太后嘴角露出些许的微笑,心思这范纯仁真乃是处事之高手,甚至高出自己的想象,本以为还要怎么怎么劝说规导,甚至可能还要“哀求”,现在这一切范纯仁都先行思虑已透,你说他是不是一介好臣,于是欣然欢喜,道“既然范尧夫君如此言语,老生自知,今日所言,就止于此吧,你可先回,待我拟新就职。”
范纯仁于是拜别。
宫中又寂静了好一阵子,高太后乘此时光休憩了片刻,半个时辰后,太后睡眼惺忪的看到面前静坐着两个人,正是吕大防和蔡确,二人不忍打扰太后,于是静静在塌前等候。
太后见之甚为惊讶,道“汝二人同时前来宫中,真是难得呀!”要知道吕大防和蔡确在汴京城可是死对头,相互之间权利消长,便是相互势力的消长。高太后看着这两位亦是老态龙钟的老臣,内心不免有几番恻隐。
吕大防先说话,“吾与蔡持正(蔡确,字持正)也都是行将就木之人,这半生,一生的你争我夺还不是都来了太后身边侍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蔡确也颤巍巍的说道“吕公说的对,你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年纪,不必再为曾经的虚名而介怀。”
高太后看到如今的二位如此礼遇谦逊,内心倍感欣慰。但是她并不打算更多的寒暄,只想早一点了结今日之事,毕竟苏辙和范纯仁已经花费了她今日的大部分的精力,于是直接问道“二位可知今日招你们前来所谓何事呀?”这是一个反问句,其实我最讨厌这种句子,明明是你找他两来的,现在却故意反问他两,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二者并不诧异,吕大防先说话,“今日之事必是为汴京执事而来,太后是觉得我为宰以来,对大宋的贡献力不够!”(当时的宰相正是吕大防)
蔡确听得吕大防言语抛来深深的蔑视的目光,却未言语。
高太后厉声而言道“吕微仲(吕大防,字微仲)为宰以来,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可是不为者居多,汝不能总是停滞不前,枉费我大宋的资力,你要知道,辽国,西夏都在靡费着我边防军力,新法皆废,税减其半。宋之弱,而敌之强,以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