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歌畅酒。这种感觉李格非似乎从四年前谪官以后就从未有过,也许从他自出生以来就未尝出现,因为寥寥平生一夫子,今天却可以抛洒到九霄云外去,今天只为一杯酒,一杯曲意的断肠,任干戈飘洒,我只在乎众人夸。
于是乎,酩酊大醉。
忘了付酒钱。
这不打紧的,因为在座的都是李格非的小迷弟,那唐国昌早就支付了酒钱,却是李格非本人在迷糊中由下人搀扶回了家,一夜不醒人世。
然后就到了明天。
李格非醒来,头脑一片糊涂,唤来下人询问情况,下人一一据实告知“大人,昨日宾客有几个也是醉的不醒人世,就在酒店里歇下了,余下的人都各自散去了,倒是那个唐国昌大人清醒,不仅帮忙付了酒钱,还帮小的扶大人回来。”
李格非闻言非常惭愧“又是唐国昌,可不敢负了人家,快将酒钱送还”说完即拿出钱来让小厮去找唐国昌,私下里却想这唐国昌果然大义,此人做派,粗中有细,待人接物,交际往来都让人耳目一新,且是琢磨不透,不会有啥目的。这时王甄儿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李格非面前,李格非自是非常害怕王甄儿对自己昨日的行为生气,不敢抬头正面视之。
谁曾想王甄儿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询问起来“官人,现在感觉安好吗?”
李格非愧歉道“夫人,为夫昨日失礼了。”
王甄儿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会约束,倒是孩子以后可少遭折腾。”
李格非向王甄儿保证“以后绝不会让易安出入这等场合。”停顿了一下,又道“这唐国昌是何许人也,我总觉得他有着某种目的才接近我的。”
王甄儿道“他当然有目的,那一桌子的人谁不是因为你的才名才接近你的。你以前在京城为官,他们那里能见你一眼,现在正是你流落到此,何不趁此时机与你拉近关系。我妇人之见,朝廷必将会启用旧党之人(在职为新,去职为旧)。到时候且不会管带这一群朋友。”
李格非听之有理,“夫人真知灼见,难能可贵矣!这别人接近我都只是表面言语,单单唐国昌却是钱财事务犹甚呀!你在这历城久矣,对此人有何见解?”
王甄儿道“这唐国昌倒是个爽快之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