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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云凰呛出两口血沫,恍惚看见药丸化开的金线正沿着她经络游走。
这是牛俊逸第七次用奇药吊住她心脉,每次都会在她掌心画个残缺的八卦——就像现在他指尖在她腕间勾画的纹路。
青铜鼎突然发出裂帛之声,鼎身凤凰纹的左翼应声剥落,露出底下暗格中泛黄的襁褓布片。
灵月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她腕间银铃在接触到布片上的梅花血渍时,竟自行震出麴云凰幼时常听的安魂曲。
\"掌门!\"灵月的尖叫刺破血腥雾气时,牛俊逸正握着襁褓布片愣神——那上面用胎发绣着的生辰八字,分明与他暗阁里那份假造的身份文牒完全相同。
远处兵甲声已近在咫尺,他却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盖过了所有喧嚣。
麴云凰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牛俊逸骤然收紧的臂弯里,他锦袍熏的龙脑香混着血腥气钻进她肺腑。
恍惚间有冰凉液体滴在她眼睑上,不知是青铜鼎渗出的血露,还是灵月撕心裂肺的喊声撞在石壁上,震得青铜鼎里残存的血雾翻涌如沸。
牛俊逸捏着襁褓布片的手指猛地蜷紧,金丝软甲擦过鼎身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转身时正见麴云凰单膝跪地,银簪深深扎进青砖缝隙,簪尾悬着的红玛瑙坠子碎成齑粉。
\"别碰鼎!\"麴云凰哑声喝止要扑过来的灵月,染血的指尖在凤凰纹剥落处重重一按。
鼎内突然涌出浓稠黑雾,裹着二十年前的血腥气钻进众人鼻腔——那是铸铁融化的焦臭味混着皮肉烧灼的腥甜。
牛俊逸袖中暗器刚要出手,却见麴云凰咬碎舌尖将血喷在黑雾上。
血珠悬空凝成七弦琴的纹路,她五指虚按琴弦,被反噬之力灼伤的经脉突突跳动着炸开血花。
灵犀幻音诀催动的刹那,密室四壁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暗红掌印,那些扭曲的手印竟像活物般朝着血雾抓挠。
\"二十年前铸铁炉\"麴云凰眼底金芒暴涨,映得额间凤凰胎记似要振翅而出。
她看见幻象里百余双手拍打着烧红的铁门,焦黑指骨在玄铁上烙下永世不灭的怨气。
那些惨叫穿透二十年光阴,与此刻门外逼近的兵甲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