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莲蓬已经完全银白,只在每个孔洞里残留着翡翠色的种子,“看见人性的全貌”
杨掌柜突然跪地呕吐,他吐出一枚青铜算盘珠。珠子滚到沈予安脚边自动裂开,露出里面微型的水晶棺——棺中躺着个穿红嫁衣的泥偶,正是他年轻时害死的第一个债户。“该清账了”沈予安用新左眼看向算盘珠。银光闪过,泥偶融化成一滴清水渗入土地,而杨掌柜花白的头发竟有几根转黑,仿佛岁月的罪孽正在被洗刷。
阴溪镇上空飘来翡翠色的云,雨滴落下时,所有人都仰起脸。那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无数微型的契约文书,每张纸接触到皮肤就自动改写:利息算法变成养生口诀,典当条款转为医理建议,就连最恐怖的“人祭”条目,也重组为“自愿捐献”的诊疗方案。
“这才是真正的”沈予安话未说完,突然捂住左眼。在普通人看不见的维度,红衣小女孩正将一粒稻种按入新生儿的囟门。那种子表面浮现着全新的“凶”字变体——更像警示符号而非烙印。
“结束了吗?”赵昭问,眼中带着期待与不安。沈予安望向稻田,在平衡之眼的视野里,每株稻穗都散发着银绿交织的光晕,稻芒上悬着微型的天平,象征着公平与平衡。而远处的乱葬岗上,那株并蒂莲已经完全绽放——银白色的花朵朝着阳光,翡翠色的根系深入四凶门烙印所在的地下。
“不。”他轻声回答,目光深邃而悠远,“只是换了种存在方式。”微风拂过当铺废墟,《阴阳平衡账册》自动翻到末页。那里原本该写条款的位置,此刻浮现出苏晚晴娟秀的字迹:“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而在书页边缘的阴影里,有个只有平衡之眼才能看到的红衣小女孩。她正用银针在空白处刻下极小的印记——不是契约文字,而是一朵含苞的莲花,象征着新生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