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安无奈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情带着无与伦比的宠溺:“行,哥哥求你!等此事过了风声,你想怎么对付庆阳都可以,但明日不可妄动。”
殷行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先不杀她。但是,我也不想再被她轻薄了。”
他抬起手,皱着眉头说道:“都好几日了,我这手指被她碰过的地方,总还觉得有些酥麻,怪不舒服的。”
萧谨安默默地看着弟弟,觉得自己能够感同身受。
这都好些天了,每当夜里更衣看见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的皮肤就会起一层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看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约莫,这便是他们大好儿郎被女子轻薄之后的创伤反应吧!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殷行的肩膀:“委屈你了,以后……哥哥定当为你报仇雪恨!”
……
虽然没见着殷行,也没听成曲儿,但黄有财为了赔罪,包圆了整场。捡来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时景趁机又多点了几个美貌小倌人陪酒。
正喝得开心,忽听门外一阵喧闹嘈杂,然后天字三号房的门就被人踢开了。
“是什么人胆敢冒充我们苏家的名头在此胡闹?”
进来的是位一身正气的青年人,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的模样,玉冠纶巾,文质彬彬。
苏家?庆阳郡主的母家?
时景停下手中杯盏,将耷拉在美男子肩膀上的手放了下来,望向了来人:“原来是大哥啊!”
来人默了默。
他扫了扫衣袖,对着月伶馆的跑堂小二喝道:“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说着,他又看向了三两聚拢在时景身边的小倌人:“你们也出去。”
时景冲着美男子们摆了摆手:“先出去吧,下回爷来再点你们!”
不一会儿,屋子里已经安安静静,只剩下一身正气男和时景两个人了。
两人相视无言,气氛有点尴尬。
时景叹了口气,唉,总要有人打破这无言的沉默的。说起来,她现在是个失忆的人,就算被认出来抓包了,也问题不大,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她拍了拍身边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