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剜了一眼姜平珺,“好了!这管家的事就先交给老大媳妇吧,你去给我看着妙婷尽快把嫁衣绣好!”
“老爷!”姜平珺脸都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魏文山竟就这样下了她的管家权!
魏文山根本不给她商量的余地,冷着脸摆了摆手让她闭嘴,沉声吩咐,“魏柏,即刻去五姑娘房里将那身毁了的嫁衣取来,顺便记下外头那些凑热闹的,与今日参与此事的人一并都处置了!”
“是!”
魏清宜看着几乎要气背过去的姜平珺,冷冷勾唇,眸底一片寒冽。
呵,今日这还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他的账,来日方长。
她朝魏文山轻轻福身,软声如鹂,“父亲,那女儿也告退回房了。今日之事还望父亲宽心,对了,女儿在国公府里学过几道京中小食,若父亲需要,可以命女儿做来一尝。”
“好、好!”魏文山看着娇靥如花的小女儿,目光里闪烁过一抹精明,语气愈发地慈父温和,
“清宜,好孩子,你的婚事爹会给你另选的。他沈家算个什么东西,还想让你去做妾?你是在国公府里见过世面的,爹爹一定亲自给你选个好人家!”
好人家?
魏清宜垂眸隐去眼底嘲讽,乖巧地点点头,“好,多谢爹爹……”
出了正院,已是夜深人静。
府上静悄悄的,路上再没了站在暗处看热闹的下人。
魏清宜讽刺地勾了勾唇,放心地来到了魏府后门,穗儿和大她四岁的哥哥阿福已经等在这里了。
穗儿家里爹娘都没了,只剩了他们兄妹两人和一个已经嫁人的长姐,前两年他们长姐家也不好过,养不了弟妹,兄妹俩这才卖身进府。
阿福也是倒霉,进府后没少被他管事的欺负,好几次因为给管事背锅差点被打死,亏是穗儿求了魏清宜救下了他,还指点他如何反抗。
如今阿福小小年纪就已入了管家魏柏的眼,时常吩咐他去给魏文山办事。阿福对魏清宜也是感恩戴德,但凡她吩咐,从无二话。
“姑娘,您有何吩咐?”阿福瞧见魏清宜来了,立马带着妹妹上前提灯引路。
魏清宜从穗儿怀里接过了她的小白兔轻抚,想着方才她走时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