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水牢可以真正困住我,你们竟然……?\"
她踢开脚边的陶俑残片,露出半截精钢骨架,\"沈明允果然…沈家向来是双生子,一个在明,一个暗\"
海浪突然炸开。
沈知意旋身避开飞溅的桐油,见改良官船甲板走出个戴鎏金螭龙面具的人。
他指尖缠绕的冰蚕丝泛着青紫。
\"阿姐?\"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陆云袖的面容,眼角却多出颗朱砂痣。
她抛来的账册被海水浸透,显现的墨迹竟是严明烛的字迹:\"嘉靖十九年七月初七,云州官绸三千匹换倭国精铁\"
八角井栏的青铜链突然绷断。
沈知意拽着铁链跃入水牢,见三百骸骨足底均刺着桑叶纹。
当月光透过穹顶裂隙照在纹路上,整座水牢开始倾斜,骸骨手中的银扣如雨坠落。
\"这是韩七的潮音阵!可惜,你们已经知道他的破法了\"
沈知意银梭扫过银扣,撞击声在铸铁牢壁间折射成曲。
音波震碎冰蚕丝的瞬间,水牢底部升起青铜浑天仪。
缺失的玉衡方位,突然陆云袖抛出来的东西刚好补齐了这。
咸涩雾气漫过陆云袖的裙裾。
她突然扯断颈间丝绦,抛出的鎏金钥匙插入浑天仪枢钮:\"父亲总说海防如织锦,经线是忠,纬线是\"
话音未落,改良官船突然调转船头,精钢网罩向醉仙舫残骸。
沈知意银梭引着冰蚕丝缠上桅杆。
当双面浮纹锦裹住精钢网,三百陶俑突然破浪而出,掌中银扣折射的月光熔断钢索。
\"阿姐!\"
沈知意接住坠落的陆云袖,触手却是冰凉的。
突然老者读出来一段莫名其妙的语句:
\"臣以残躯饲海轨,唯愿冰蚕缚沧溟。\"
晨雾被朝霞刺破时,老渔翁的船队围住改良官船。
他们撒出的渔网泛着幽蓝,每处网结都缀着北斗银扣。
当冰蚕丝缠住精钢网,三百匠人骸骨突然立起,指骨间垂落的桑叶纹玉片在甲板拼出\"海清河晏\"。
沈知意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