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朝堂,民间,无处不在,无处不入……\"
地宫深处传来梆子声,与汴河上游的暗号完全错开两拍。
沈知意突然踉跄着扶住闸门,袖中滚落的蜡丸遇水化开,显出新闸真正的致命缺陷。
\"阿兄的剑法还是破绽在左肩。\"她突然握住沈砚执剑的手。
\"就像前年,你在后院梨树下教我认星图\"
闸底突然剧烈震颤,二十口铁箱破水而出。
沈知意劈开最近的箱盖,七百卷河工名册在血水中舒展,每卷末尾都盖着沈砚再熟悉不过的私印。
父亲批公文时,总会在此处多蘸一次朱砂。
裴衍之的磁石吸住最后一卷名册:\"沈小姐可知,令尊在最后一页写了什么?\"
“我只知道,你们不会杀我兄妹二人,如今父亲、母亲离世,即使是陛下,也不知道千丝狱的具体,虽然都听命于陛下,可陛下也只联系父亲,所以,你们都想掌握这个神秘的力量,削弱陛下……”
泛黄的纸页在阳光下显出暗纹,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行小楷的起笔走势,分明是知意幼时临摹他字帖时的习惯。
\"新闸将倾,吾儿知意当持此卷赴京,万勿令其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