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打架啦?”直到民警推门进来,他正对着镜子刮胡子,剃须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审讯室的灯白得刺眼,徐某盯着桌上的编织袋照片,突然笑了:“其实那天在宾馆,我总觉得她会醒,就像以前吵架,她装睡等我哄。”他摸了摸手腕的结痂,那里还留着她抓的印子,“板砖是用来压袋子的,怕她漂起来,老鼠药是给自己买的,结果过期了,跟我们的感情一样,早他妈过期了。”
结案那天,老吴在徐某的背包里发现半张电影票根,2013年的《泰坦尼克号》重映,副券上写着“刘某”的名字,字迹已经淡得像段褪色的誓言。窗外飘起细雪,他突然想起宾馆监控里的徐某,推小推车时背影佝偻,像背着整个世界的重量,而那个编织袋,曾装着他的爱情、背叛与绝望,最终成了命运的棺材。
后来有人在徐某的出租屋发现一本相册,最后一页是他们在大学的合照,刘某举着冰淇淋,奶油沾在鼻尖,徐某笑得眼睛眯成缝。相册边缘夹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那是他第一次送她的花,如今花瓣碎成粉末,像他们支离破碎的八年。而那个装过尸体的编织袋,此刻躺在物证室角落,袋口还沾着宾馆的地毯毛,仿佛在无声诉说,有些爱情,终究会变成无法承受的重量,哪怕用板砖压着,也沉不到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