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把厚实的狐氅往身上一披,以免又挨他的训。
小年将至,三九隆冬,雪是一场接一场的下,这天寒地冻的,连多加一倍的地热符都快扛不住了。
她原本就旧伤未愈,又在张朽那地下冰室里走了一遭,寒气入体,得好生保暖免得真的落下病来。
啧。
哪有那么严重。
她当苍术危言耸听,自己真没觉得有什么事,结果苍术幽幽一句“觉察不到病痛可能是身子实在太虚了哦”。
她一下就住嘴了,原地开始惜命,毕竟原主就是活生生心力耗尽而死的,这话不无道理。
谢南无这头,其实倒也不是真的训,开玩笑谁是掌门啊!要训也是她训他好伐!他最多就是稀里刮擦搅动药碗然后阴阳怪气几句。
姜执素乖乖缩进软乎乎的狐毛大氅里,挑着眼问:“怎么着,谢护法?”
“没事。”谢南无照旧接过珈蓝手里的药碗,眼神示意她回去休息,而后轻轻吹气,边喂药边说,“长夷找我,说让你抽空接一下他的通言。”
姜执素登时翻个白眼,抿住下唇拒绝喝药,一溜烟往床里面缩。
“你让他滚吧,谁爱接谁接,我没那个兴趣。”
“你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呿,我又不是傻子。”姜执素撇嘴,“他无非就是想说,天机阁内,机巧油产出的主峰原本是没有袭情花的,此物不可能凭空出现,必定是有心人于暗中悄然引导,让张朽踏入自寻死路的圈套。”
“甚至……”她顿一顿,回过头来,“想让他自寻死路的人,有可能就在宗盟内部,毕竟机巧油与如今整个修仙界正统的灵修路数格格不入,对任何一个占据统治地位的人来说,陌生又无法掌控的东西,自然是要格外提防的。”
谢南无挑眉:“你既然都知道,还不接他的通言?”
“接他干嘛?我们长生宗,末流宗门,一帮子老弱病残,卷入是非是什么好事吗?”
姜执素越说语速越快,中途转头看向他,用力给了他一拳,恨恨道:“你就这么想我接他的通言。”
谢南无悠悠摊开双肩:“我可没说。”
“呿,我接,我接就是了,我从早到晚与他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