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

    “谁在那儿?”

    姜执素一时反应不及,冷不丁忽地一只手握住肩膀,轻盈翻身跃上殿顶。

    一回头,来人是谢南无。

    温润流光映在刻意压低的长睫上,他伸长轻缀晨光的食指:“嘘。”

    几人巡视一遭一无所获,安然离去。

    姜执素悬着的心放下来,看向谢南无:“你怎么也在这儿?”

    “昨夜你来这儿时,我就在一旁。”谢南无语调一如既往,波澜不惊,“你也是胆大,这等狂浪的场面也敢看这么久。”

    他回瞟来一眼,尾音上扬:“是喜欢?”

    “滚啊,不要污蔑我!”

    姜执素嫌恶地呲牙,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眼神,缓了瞬,仍从那个小洞窥探进去。

    名唤云璃的少年满面昏沉,双眼恍惚,潦草覆着的白纱丝毫遮不住满身狼藉的伤口,尤其颈部、腰部、手腕处最深。

    姜执素闭眼,倒吸一口凉气。

    想起几人方才才离去,至此刻,约莫有足足四个时辰。

    如果天天这样,用不了多久,这天机阁里怕是得出命案了。

    “不至于。”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谢南无眼帘轻垂,指向下方那殿内池水中的花瓣。

    “或者说,一年半载,决计出不了人命,除非天机阁这些人竭泽而渔。”

    姜执素皱眉,循着指示看去。

    只见云璃已不知何时摇摇晃晃爬回了池水里。

    昨夜那些恍若有灵性的花瓣重新一点一点吸附到他满是伤痕的身体上,不一会儿,他周身泛起朦胧的粉光。

    “袭情花,苗境的一种秘术,能辅助所谓的情修,也可在事后助快速回复。只是四个时辰,他还不至于有事。”

    谢南无顿一顿,“但我不知道,人多了会是怎么样。”

    姜执素一拳锤在殿顶的脊柱上,忍不住张口骂道:“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就这还名门正道!都给我去死吧!!!”

    “越是声称名门正道,也许背后的龃龉越多,从来如此,不一而足。”

    谢南无摇了摇头,眼底浮起一层暗色:“幼年,父亲带我来过天机阁小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