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想要把床帘的拉开。

    同时,脑子里还竭力跑了跑断片之前发生的事。

    好像是……穆云长老要她出下半年宗门发展规划,亲自看着她加班到子夜时分。

    她精神彻底绷不住了,让珈蓝去酒窖里偷了一坛稻花香两坛烧刀子还有三坛老白干,混着喝了快半个时辰,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命好苦。

    她伸手去抓床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反复抓三遍都没能抓到,忽然之间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伸出来,替她拉开床帘。

    她头还昏着,迷迷瞪瞪说了句“多谢”,倒回去躺了三秒,忽然原地惊醒!

    等等!

    慢着!

    wait!

    谁的手?她不是在寝殿吗?她不是在自己床上吗?谁在她床上??

    姜执素猛地揉揉眼睛,一张清纯又妖孽的脸顿时映入眼帘——楚阿异只穿了一身里衣,正撑着脑门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早啊,掌门~”

    !!!

    我靠??

    姜执素原地弹射而起,抓着被子跳下床。

    等等等等等等,这是什么?这算什么?她酒后乱性了吗?不应该啊?她可是连意识都没有了!

    她这头大脑疯狂对账,还窝在床上的楚阿异则撩开床帘,张口就是一句:“掌门,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

    成个屁亲!

    荒谬!

    她抱起自己的衣服落荒而逃,甚至都主动去了议事堂躲风头,跟珈蓝对了快一中午的口供,几个时辰过去,居然都听人来报楚阿异已经派人去挑喜服了。

    “啧啧啧。”

    前来看热闹的苍术捧着个热水捂子:“还得是老手,瞧这爬床耍赖快刀斩乱麻要名分的手段多利索。”

    “有你屁事。”

    楚阿异朝他翻了个白眼,两手叉腰信誓旦旦,“以前我是在苗境当过一小段时间的狎奴,那咋了,我可清清白白!”

    可谁料话音刚落,一旁的草堆里就忽然掉出一个湿哒哒的襁褓。

    众目睽睽之下,那襁褓里居然慢吞吞地爬出一个才牙牙学语的半大婴儿,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