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脚下的玩物。
当十八世家家主被铁链拖入殿时,她腕间银铃震碎了窗棂。那银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如同死神的丧钟一般让人心惊胆战。三百张盐引密账如索命符一般悬于梁上,每一张纸上都记录着一个家族的罪恶与秘密。
“崔氏私贩军械,当以红土盐腌足三百日。”谢明微的声音冷漠而无情,银针钉住了崔氏家主的天灵盖。混着荧粉的脑浆凝成了其勾结北境的密信,那密信如同铁证一般摆在众人面前。
“李氏克扣赈灾盐”她忽然将李氏族长按入了盐瓮之中。瓮中浮起的童尸心口插着其私印,那私印是如此的刺眼与醒目。
“就用你嫡孙的骨头镇盐脉如何?”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蔑视,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裴昭的孔雀翎突然穿透殿门而入,那翎羽如同利剑一般锋利无比。“你与当年沈家有何区别?”裴昭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疑。
“区别在于”谢明微缓缓扯开龙袍,露出了心口处的玉簪。那玉簪头刻着谢氏族徽,正在贪婪地吞噬着沈砚舟的命宫星。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悲壮:“本官要这腌臜世家的血”盐工们山呼万岁的声浪震落了檐角铁马,那声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流够三百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狂妄,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与憧憬。
诏狱最深处的棋室泛着霉变的盐腥之气,太傅的枯手执黑子落在“天权”位。那棋子落下的瞬间,突然爆裂开来,显露出半枚染血的玉珏。
那是当年沈砚舟父亲在盐瓮里刻下的最后一笔痕迹啊!“当年你父亲在盐瓮里刻的最后一笔”太傅忽然咳出靛蓝蛊虫,那蛊虫在空中飞舞着,显得如此诡异而恐怖。
“是让我护你登上这盘棋的杀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谢明微的白子穿透蛊虫凝成的幻象,那幻象如同泡沫一般破碎开来。“所以义父甘愿顶下所有罪状?”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老臣顶罪是为还谢尚书当年的救命之恩。”太傅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溃烂的北斗刺青爬满了盐晶。那盐晶如同冰雪一般寒冷刺骨,让人看了就感到一阵寒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