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自己一针一线绣出的火红嫁衣,楚执柔感慨万千。

    幼时阿娘还打趣自己跟个皮猴子似的,漫山遍野地跑,一刻也静不下来。

    若是让她绣点东西跟为难她一样,绣出的手帕又丑又粗糙,鸳鸯不像鸳鸯,倒像是抽象的野鸭子。

    没想到她现在已经能自己绣嫁妆了,这精细的针脚不再像以往的粗劣了,她也不会把自己的十个指头都扎出血了。

    可是阿娘已经看不到这一幕了,也不能再抱着她夸奖了。

    楚执柔鼻腔发酸,登时红了眼睛,仓促地低下头,没让任何人察觉到,不然嬷嬷们又该唠叨了。

    这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落泪才好。

    换好嫁衣,戴上凤冠后,梳妆娘子开始给楚执柔上妆,看着这张美人面,几个娘子倒是犯了难。

    “县主这皮肤白皙细腻,眉眼又精致,上太多脂粉反而显得多余了,就算是素面朝天都好看,我梳妆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梳妆娘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嘴甜地夸赞道。

    好话谁都爱听,更何况是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