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景星海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随即抿了抿唇偏过脑袋,把后脑勺对着风乐。
他自嘲地呵了一声,“抱歉大师姐,让你刚才看到了我这么软弱和没用的一面,实在见笑了。”
风乐眉头微皱,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我问你,哭是什么?”
“是一种懦弱无能的表现,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令人觉得娇气。”景星海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膝盖上的布料。
“才怪,哭就是一种正常的情感表达,它和笑之类的情绪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这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它只是我们会喜怒哀乐的正常表现。”
“更何况也不会有人指望着能用哭来解决问题。”风乐说完,再添了一句,“如果没有一个发泄的口子,人憋久了会崩溃的。”
“大师姐…果然是与众不同呢,总是能说出语出惊人,偏偏又很有道理的话。”景星海心有所想地盯着她。
“好想回家…”
说罢,景星海愣了一下,他不解地扶着额角,“不对,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回的,我怎么总是这样脱口而出。”
风乐了然地摇了摇头,“总有几个瞬间,会脱口而出地想回家,但其实想回的并不是血缘意义上的家。”
话落,景星海疑惑地眉间蹙起,等待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那只是跟有血缘关系的人,住在一起的房子,可我们有时经常会不由自主地说“想回家”,即便人已经呆在家里了依然会这么想。”
她慨然地凝望着门框外的世界,“这其实不过是在寻求家这个含义里的庇护,是在渴望别人家庭里的和睦,
是明知不可及却贪恋的温暖,或者说是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港湾。”
景星海头皮一麻,他如遭雷击地愣在原地,唇瓣微微张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风乐的这段话,显然比刚才对于哭的那段表达更使他感到惊讶,而且瞬间拨开了他内心聚起的迷雾。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风乐莫名地想起了儿时的这首童谣,她不自觉地哼唱着。
话音刚落,景星海心里猛地发酸,他喉咙一梗,慢慢地把头靠在了风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