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姐突然瞥见小芳攥紧的拳头,语气软下来:“你这丫头,别担心了。徐医生说没伤着骨头,就是得在隔离室躺几日。”
李嫂子也过来猛地推她胳膊,眼尾余光扫向隔离室方向:“你还没死心呢?那可是傻了,现在头受伤,只怕更……”
陆小芳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低垂的陆小芳遮着眼睛:“我、我去打水。”
……
消毒水的气味在窄小的隔离室里打转,林穗穗盯着玻璃吊瓶里的液体出神。
陆临舟的头上缠着白纱布,纱布中央还透着浅红。
好在伤口没伤着骨头,只要防着伤口发炎感染,再等他醒来就行。
徐明远把陆临舟转移到卫生所以后,林穗穗据理力争,又做了一堆检查,终于得到了自由进出卫生所的资格。
她也算是终于解封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陆临舟必须一个人待在一个病房里,不与其他人接触。
窗外传来狗吠,隔着砖墙,显得闷闷的。
林穗穗替他掖好被角,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下翻江倒海。
盯着陆临舟苍白的脸,颧骨处的阴影比之前更深了,衬得他的嘴唇也愈发泛白。
想起陆临舟那一堆收拾好的行李。
“陆临舟,你真狠心。”她对着他紧闭的眼睛轻声说。
陆临舟修灶也只是为了让她老老实实留在柳湾村,替她解决了家里的问题,她才不会闹着要跟着他走。
林穗穗忽然无比想念那个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傻子陆临舟。
如果是他,一定不会甩包袱似地扔下她。
正想着,隔离室的木门突然被人敲响,“叩叩”两声。
林穗穗回过神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