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择,他都能让自己获利,这种人真是……”
“老谋深算。”
“心机深沉。”
“诡计多端。”
钱无忧一时想不出词来,其他几人纷纷接话。
宋浅笑着问道:“那若换你们坐到那个位置上,这样定然获利的事情,你们做还是不做?”
“一州之王,自该坦坦荡荡,如此处事,让人不耻。”丁欢率先说道。
“可贡州百姓常年饥馑,我父亲在时,也最是担忧存粮,为王者若为百姓算计粮草,并不羞耻。”宋遥开口道。
“若我来,干脆再安排些别的意外,将余家清理得干净些。”阿怜接着说道。
“可是兔死狐悲,若是做得太绝,说不定会让其他世族结盟,站到他的对立面去。”
“啊,所以他才必须要找可控的罪名来处理余家。”
“可控?”
“对啊,给我们送粮缺了数,往小了说是失职,再大些是贪污,更大的话甚至能说他这是蓄意挑衅大晟与贡州的战事吧。怎么定罪,不都由他决定了吗?”
“还有这层呢,那他就没想过我们直接打过去的结果吗?”
“只是个由头罢了,反正雁南岭不是受朝廷重视的大地方,又刚经历了那样的战事,做出我们会给他们一次机会的判断倒也合理。”
“原来造反称王了,也要忧心算计这么多事情。”
“应该是都造反称王,所以才要想这么多事情吧。”
“也是,若是只求活着,也不用想这么多了,想怎么吃饱饭就够了。”
“为王者有为王者的算计,百姓有百姓的忧心,如今世道,即便只是想吃饱饭也是很难的。”
“……”
要思考,要争锋,要向上看。
理应如此。
宋浅在前面听着她们的讨论,并不插话或定下结论,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