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略感烦躁,手上已经将面前的尸体翻了个干净:“武器没标记,人也看不出什么,很专业的杀手。”
宋清也站了起来道:“为了杀人,甚至提前杀了院子里的流民,足够狠辣,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我回去翻翻卷宗,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子记载。”
“多谢中郎将。”
“但……”萧胜嘴巴动了动,却又不太说得出口。
宋清淡淡地道:“我知道,我不会抱太大希望的。”
萧胜沉默下来,他是上京卫的中郎将,是最不希望京城出现任何危险之事的人。
但他也清楚,这繁华的京城,本就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看着宋清沉如松墨的眼睛,萧胜叹了口气:“就算你这么说,你也还是会查到底的吧?”
宋浅受伤,宋清心里有气,说话也不大客气:“中郎将难道觉得不应该查到底吗?”
这下小院也住不得了,得给赵叔他们换个地方才行。
宋清说罢转身道:“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你……”
萧胜心想自己堂堂上京卫中郎将,凭什么要被这个小小国子监学生训话,但再一看周围的一圈尸体,又将火气憋了回去,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泥沙。
宋浅带着李漠包扎了伤口,又还了马,回到侯府的时候宋清还没回去。
她往床上一躺,一一盘算着想杀她的人。
她都被“贬”去雁南岭了,原本忌惮她的人应该该放下心来了吧。
想了一圈,觉得还是秦煊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如果自己死了,那所谓的借姻亲或男女之情拉拢宁安候府的罪名也不会成立了。
狗男人,迟早得弄死。
她想着这些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宋清处理好所有事情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去到宋浅屋里,后者听见声音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