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
三个人一唱一和将女子之道讲了半个时辰,宋远才说道:“还有,陛下虽将你调至雁南岭,但也只是看你年轻,需得多加历练,免得急功近利,切不可心生怨怼。”
宋浅闻言眉梢一挑,抬眸问道:“是陛下觉得我年轻,还是父亲觉得我年轻。”
“你什么意思!”宋远立刻拍桌站了起来,“这是你该有的说话态度吗!”
“好了,阿浅心里有气是难免的,”宁虹连忙拉了一下,扭头对宋浅道,“快去吧,年前我会请宫中嬷嬷到家里来教你礼仪的,届时可不要丢我们侯府的脸。”
宋浅攥紧了手里的书,甩袖离开那让人烦躁的前堂。
一回到兰心苑,宋浅就把手里的书扔到了宋清旁边的炭盆里。
书页被点燃,火苗越来越大,升起阵阵黑烟。
宋清默默地往一侧挪了挪。
宋浅也以手作扇在面前挥了挥,讥讽道:“看,脏东西烧成灰,烟也是黑的。”
宋清知道她是心中有气在迁怒,只笑着给她递上手里刚刚剥好的橘子安慰道:“虽说是贬了,但小地方做事情也更方便些。”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宋浅恨恨地坐下来,冷静后问道:“季渊这个人,你听过吗?”
“接触过一次。”宋清略一思索,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怎么了?”
“肃王即位后,他从北境回到京畿,你死之后,我找借口杀闲王,是他领命动的手。”
“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好相与吗?”
“还算沉稳可靠。”
“那我和他以前见过吗?”宋浅又想起了那封信。
“大概吧。”
“大概?”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等你见到他,应该就有答案了。”
“行吧。”
宋浅听到外面兵刃碰撞的声音,知道是李漠在陪阿沐,于是把手里的橘子塞到嘴里,提刀跑出去了。
宋清歪头看着她精神气儿十足的背影,瞟了一眼已经覆了一层灰的炭盆,捡起旁边的小棍把烧干净的书页压到了炭火下面。
眼见到了年关,宋浅让秦时带着一笔钱回军营跟大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