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曦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只觉得心脏像是有猫尾扫着似的,痒痒的,又跳得极快。
“就是这样,他救完人就走,估计就是怕暴露。”裴安然笑着道,“看不出,宋清还算是个男人。”
宋浅扒拉着手上的绒毯,懒懒地应道:“这话更怪了。”
无人在意她,裴安然一抚掌自顾自地道:“他把你推去北境的事情,本郡主就暂且原谅他吧。”
三人在此处谈笑时,见月楼最后方的一间屋子内,叶挽华翻看着手上的账册,皱眉道:“今日所有客人的名单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她身后一名烧茶的女子应道。
“那个人跟上了吗?”
“人还在医馆看伤没回去。”
“到底是少将军,许久没回京城了,真是年轻气盛。”叶挽华翻了一页纸,思量片刻后道,“此事瞒着方家夫人吧,公子说了,方家要好好盯着。”
“是。”
入了腊月,国子监休假,宋清也回到了府里。
腊月初七,宫中来人宣了两道旨,一道嘉奖宁安候,忠武将军封为奉国大将军,宁安候爵可承袭;另一道封宁安候之女宋浅为雁南岭卫将军,分管雁南岭民兵相关事务。
贬了。
宋浅跪在地上,双眼不自觉地睁大了些,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跳动声。
贬了。
宁安侯升了一大截,但是她被贬了。
那些北境出生入死的厮杀,在这个瞬间,好似变成了一场笑话。
宋浅木然地接旨,步伐生硬地回到兰心苑,在池水边坐下,看着水面落花的目光空洞无光。
“少,少将军?你还好吗?”秦时小心地问道。
“我现在是卫将军了,”宋浅把圣旨往旁边一放,这才发现自己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