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清的脸色也有些严肃起来,皱眉道,“就没有清官权臣这个选择吗?”
林述之猛然起身,拂袖往外走。
宋清看着他的背影,声音里也带了些怒气:“正臣的下场,前几日不是都见过了吗?”
林述之的脚步似有一瞬僵硬,身子稍晃了一下,步子却迈得更大了些。
青衫衣袂消失在拐角,暑热的天忽然就刮了一阵大风。
沸水滚开,晃得茶壶盖不停跳动,飞溅的滚水随风落到宋清手背上。
她似是察觉不到一般站在原地未动,目光怔怔地落在已经空了的庭院,半晌才将双手缩到袖子,轻轻嘟囔了句:“真冷。”
清官正臣,说得轻松。
有什么用?
是不是真的正还另说呢。
九月,国子监再开学,宋清和林述之在小院见面,话就少了许多。
偶尔谈论课业,也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谢长风脚好了之后回来,立刻便意识到了不对劲,拿出偷带进来的酒把二人叫到了院子里,怒问:“我就躺了一个月,你两个怎么回事?玩小时候绝交那套呢?幼稚不幼稚啊?”
或许是真的憋了许久,林述之灌了一杯酒道:“没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道不同?啥道,”谢长风一脸迷茫,“那你这意思是,我以后跟你们俩也是道不同了呗?”
“不是这种!”林述之被噎了一下,想解释的话在嘴里滚了好几圈,也没说出来。
“那是哪种啊?”谢长风也有点急了。
“你不知道我读书少吗?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懂?”
“你问她。”林述之别过头不看他们。
谢长风又看向宋清,发现后者喝了一杯酒,现在整张脸涨得通红,已经晕乎乎地支着额头抬不起头了。
“得,白瞎了。”
谢长风又戳林述之,道:“我看他说不清楚了,要不还是你来吧。”
林述之扭头,见宋清双眼迷蒙地又在倒酒,上手将她手里的酒壶抢了下来:“就这点酒量,还敢喝呢。”
宋清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拿着酒杯的手,轻声道了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