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很厉害。”
“那少废话怎么说?”
“……”
听着像是在回他先前问的那句话,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李漠没忍住露出些笑来,又慢慢说了几个音节。
宋浅一一学去,在纸上记下。
就这么一人说,一人学,对坐了许久。
主打一个不学好的,只学坏的。
一门语言不好学,但一门语言里的脏话可太好学了。
连天漠中风寒沙冷,从九寒镇过去需得过了山谷,再从雁南岭过燕山西脉,才能到贡州。
山路上,一队士兵骑马快速掠过山间,其中领先的两匹率先冲出,将身后人甩得越来越远,最后在高崖边停了下来。
山巅隐约可见贡州山峦起伏,为首的人骑着一匹棕色高头大马。
如此严寒的天气他却只着一袭黑袍,五官深邃挺立,看着不到二十五六,却给人种风霜染尽的成熟感。
跟在他旁边的是个穿轻甲的少年人,拽着缰绳在山崖边略动了几步,问道:“将军,我们真要去吗?”
“皇命难违。”季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文昌伯必然是从峦城进攻,我们过去还得绕路呢。”石衡不懂。
“我们不走峦城,”季渊抬手指了个地方,“从废河道突袭。”
“我们离开,那雁南岭不会有危险吗?”
季渊眉目略沉,摇头道:“不会,赫连佑应该是被缠上了。”
“被缠上?”
“镇北关和九寒镇,暂时顾不得我们这边。”
“哦,那个少将军。”石衡想到了,看着眼前光景道,“但支援贡州最近的,应该是东边的威远军才对吧,为什么叫我们?”
“威远军……陛下只是现在还不敢动。”
“为什么不敢?”
“威远军帮过先太子,有传闻说太子党羽逃到海上了,估计是怕晏家和先太子有关。”
季渊把话说得很明白,拽了拽缰绳转头往山下去了。
“将军,”石衡又跟上去,语气有些难过,“贡州,是不是很多百姓起兵,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