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部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摇了摇头,杨政委收起了悠闲的表情,或者说,所谓悠闲,其实是特意做出来的。他说道,“情报系统的事情,我很难插手。现在这种形势,上上下下的目光都盯着。老郑,你们总联过问情报系统的事情,是更恰当的。”
郑部长眯着眼睛看杨政委,淡淡地说,“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推脱。”
杨政委笑了笑,摊了摊手,“无所谓。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哼了一声,郑部长冷冷地说了一句:“别忘了,你当年可是方路的机要秘书,方炎恨你甚于别人。”
“你的意思是,对于你这个打入军刀团内部直接给方路毁灭性打击的人,方炎就会客客气气的了?”杨政委毫不示弱地回应,话锋一转,“而且,当年方路打中的十一个人里,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老郑,别忘了,有人对此耿耿于怀。”
冷冷地笑了笑,郑部长说道,“那是我命不该绝。你不必翻出二十年前的事情来,那些都没有了意义。现在的情况是,方炎抓住了秦家的痛脚猛烈攻击。咱们在厦城的桥头堡出现了危机。”
说着,他耸了耸肩,说道,“当然,如果你认为跟你没关系,那也行,我会如实向上面汇报。”
“行了老郑,几十年了你还是这样。”杨政委摁灭烟头,“你不就是想让我出出主意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看法。”
郑部长淡淡看着他,没有说话。
喝了点茶,杨政委才沉声说道,“情况的确不乐观,胡震天的儿子老胡是穿着军装去的秦家,其中的含义就不用多说了吧。我认为,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全力支撑秦家,保住这个桥头堡。成功的话,大家皆大欢喜,还能给方炎一点颜色看看。但我不看好。”
“二是果断斩断跟秦家的联系,置身事外。会失去厦城的桥头堡,但不会被连累。丢卒保车,我倾向这个应对策略。”
郑部长皱着眉头,“有我们的暗中支持,秦家会斗不过方炎?这我很难相信。”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总而言之秦家这一次是完了。”杨政委缓缓地说,“你忽略了两点,一是方炎这个人的性格,二是方炎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