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伤感,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也知道的,我和我姐姐是同母异父,她可比我大整整十岁呢。打小起,我俩的关系就一直不太好。小时候的我比较调皮捣蛋,老是喜欢欺负她。每次看到她被我弄哭后,自己偷偷躲到角落里抹眼泪,我的心里居然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实在是太不懂事、太过分了家里人都向着我,渐渐的我就把欺负她当成日常的一种娱乐方式了。”
泪水慢慢地从项虞的眼中溢出来。
“上了大学之后,她就很少回家了,后来毕业了就留在了东城。我跟她也就断了联系。只有过春节的时候,她回来看妈妈,但待了一阵子就会走。渐渐的我都快忘了她是我姐了。”
安琳轻轻地拍着项虞的后背,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项虞抽了几下鼻子,眺望窗外的港湾之夜。
“上大学时我迷上了赌博,家里给我的零花钱输光了,跟家里要,最后被家里发现。我屡劝不改,把我爸给的信用卡刷爆了,借了高利贷。我爸说,我再不改就认我这个女儿了。那个时候我万灰俱灭,他死活不给我钱。那个时候我都有出去卖还债的想法了。”
“后来是我姐,突然找到我,给我钱偿还了赌债。你知道当时我什么感受吗?我觉得我就他妈的一人渣!小时候我那么欺负她,想尽了办法像对付敌人整她,甚至当着爸妈的面骂她寄生虫!但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她帮助了我。”
从那一刻开始,命运的丝线悄然将我们彼此缠绕在一起,我们之间渐渐产生了若有似无的联系。然而,在随后的一段日子里,这种联系却如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散般骤然减少。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如梦初醒般得知,原来就在那段时间,她竟然已经身怀六甲,而腹中的胎儿便是坦坦。
当这个消息如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时,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尽管对于坦坦的生父究竟是谁、姐姐是否已婚等问题一无所知,但那种即将迎来新生命的期待感仍然充斥着我的内心。只是,令我感到诧异的是,姐姐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未曾告知家中任何人。她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口吻向我诉说,自从离开家的那一天起,她便已不再将